单就“何翔宇”这个名字想必大家都很陌生。之所以会关注到这位艺术家,也是基于3月份关于这位艺术家的个展竟然出现了两场,分别是在上海乔空间和北京空白空间。这两家业内熟知的机构怎么会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位艺术家呢?《艺术市场通讯》特去了解了一下这位艺术家的背景。
何翔宇·2016年展览清单
2月19日—6月19日
“中国私语”乌利·希克收藏展(Chinese Whispers)
瑞士伯尔尼美术馆和保罗克利艺术中心
6月11日-8月9日
新倾向:何翔宇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9月9日—12月18日
2016银川双年展—图像,超光速
银川当代美术馆
10月28日—11月24日
何翔宇:“预留时间”
日本KaiKai Kiki画廊
11月7日—12月18日
“今天重做”
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
12月13日—2017年2月9日
“解放的皮肤”(江汉繁星计划2016——青年艺术家研究展)
武汉美术馆
丨何翔宇的市场价值丨
以上这一组展览清单,使何翔宇在artnet2016首届年度艺术大奖上荣获“新锐艺术家”奖项。而这一奖项又为何翔宇带来了更多展览机会,这或许正是他在2017年年头展览就已经排的满满当当的原因了。
当地时间2月25日下午1点,何翔宇以导演身份创作的最新纪实风格电影《游泳》(The Swim)在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举行美国地区首映。与目前古根海姆在展的中国艺术群展《故事新编》一起。作品反映与探讨诸如国界、疆域、移民和空间等议题,因此在该电影项目中还包括了何翔宇与何鸿毅家族基金中国艺术副策展人翁笑雨一起参与的对谈。
参展古根海姆对于何翔宇这样的青年艺术家来说可谓是又一次的飞跃与肯定。除了机构展览的认可,何翔宇还深受80后藏家的宠爱,黄予、林瀚和晚晚都是何翔宇的忠实藏家。
▲ 林瀚和晚晚收藏何翔宇《I'm Sorry》
“可乐”和“坦克”计划
《可乐计划》
▲ 《可乐计划萃取》
2008年,何翔宇计划开始实施“可乐计划” 。刚刚毕业的何翔宇带着这样朴素的想法:“做一件特别当代艺术的装置作品。”他的切入点选择了可口可乐可饮用的充满气体的甜味褐色液体,而并没有选择关注度频繁的消费符号可口可乐Logo。
他用一周的时间确定方案,用月余的时间完成烘干、冰冻等实验。何翔宇称:“《可乐计划》是一个费时的作品。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及时间,把127吨可乐成吨成吨地熬成了炭渣,再用可乐炭渣的墨创作了山水与书法。在我看来,可口可乐是一个全球性的消费主义符号,也是一种日常性的生活必备物品,而127吨的数量则是我的家乡丹东小城一年的可口可乐销量,而熬煮过后,这一堆关于可口可乐的社会学样本则蒸发了它所有的信息,变成了一种纯然的观念及美学姿态。”
这场耗时耗力的计划获得了广泛关注。2015年6月6日下午5:30,北京匡时2015春季拍卖会“全景:现当代艺术专场”中,何翔宇《可乐计划》以10万元起拍,31万元落槌,最终以35.65万元成交,创造了其个人作品的拍卖纪录。
《坦克计划》
▲ 《坦克计划》 890x600x150cm 植鞣革 2011-2013
2011年到2013年,出于对“可乐计划”这般大型方案的未竟讨论,何翔宇实施“坦克计划”。他加强了计划实施中的精确性,从测量、裁切到缝制,都严格依照图纸,完成了流水线式的规划,进一步推进了计划中的完整性,尽管其目的是完成一件并不可复制的产品。2013年1月,“坦克计划”在展览“ON|OFF”中展出。
何翔宇谈到:“《坦克计划》这件作品是一件装置作品,前前后后花了2年的时间。作品中的‘坦克’是从中国和朝鲜边境的某部队找来的原型,型号为T34,曾经是中国的主战坦克,并多次出现在中国的重大事件当中。由于中国无法购买大型的测量工具,所以我要带领工人在夜晚进入基地进行手工测量,经过4个月的工作,完成了整辆坦克的测量工作,其精细度达到了可以制造坦克的水平,然后开始使用意大利高档植揉皮革制作一个坦克外衣,尺寸按照真实坦克等比例放大。使用35个工人工作近两年时间,250多张全尺幅牛皮,50000米蜡线,完成后重达2吨多,计划中还包括调查问卷,图片,影像等。《坦克计划》跟《可乐计划》有一些联系,可能是把《可乐计划》没有完成的一些问题重新解决。”
丨最具戏剧性的一件作品丨
如果以上两件作品,你觉得太观念,不好理解,《马拉之死》或许会勾起你的兴趣。《马拉之死》可以说是何翔宇作品中最充满戏剧性的一件作品。不仅是因为作品名字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名画,展出对象更是国内外当代艺术圈中争议性最强的艺术家艾未未的“尸体”。这还没算完,最最戏剧性的是于2015年6月,在同一个“院子”(798)里,艾未未与何翔宇的个展分别而又同步的展出着。
单从作品本身,乍一看很可能会让人以为是毛里齐奥·卡特兰的作品,《马拉之死》确实让人想起卡特兰的自杀松鼠和上吊儿童。何翔宇在此开的玩笑是同样严肃的,却缺乏幽默感;他的“艾未未”不仅是对艾未未本人形象的庄严挪用,而是提供给像观察者的一种激进主义态度的挪用。他“结束”了中国最著名艺术家的生命,并将其尸体运往德国一个小画廊以震惊观众。这并非完成个人与材料的关系,而是完成了吸纳社会状况的过程。
▲ 何翔宇《马拉之死》
何翔宇也给自己做了一具“尸体”。2012年9月,“何翔宇个展”在空白空间开幕,展览现场,一个透明的玻璃里面躺着一具形象极为逼真的“尸体”,据悉是按照何翔宇的样貌等比例缩小制成的。何翔宇给这件作品的命名为《我的梦想》。在场的观众感觉震撼同时又有点惊悚,而一些女性观众在看完之后直称:“太恐怖”。艺术家试图在对另一个自己的观看中分离出一个作为结构的他者来进行介入,对“自我”进行一次审慎的反观。
丨物质与材料的关系丨
在庞大的计划之外,同样需要思路的切换,何翔宇有意训练对日常看待物的方式,在之中寻找并完成物质与形态的单一对应的转换关系。从“可乐计划”之中,他便开始单件作品的创作尝试,视其为另一种方式的休憩之事。“涉及到单件的装置作品,就很具体会涉及到选择何种材料去呈现观念本身。”在不以体量支撑的前提下,何翔宇显然已经不满足于可口可乐这种日常物的指代,以象牙、黄金、毒品等非常规材料举重若轻地直接介入作品的创作。
材料本身带来的视觉与话题性的多重冲击是计划之中的,其背后往往暗藏着对于社会价值体系的隐喻,那些随之而来的贪婪、犯罪、血腥以一种诡计的方式藏在作为材料介入的作品之中,却保持了表皮的平静。何翔宇不避谈最初对于材料本体所带来的刺激本身的关注,尽管他很快就抛弃了这种想法,但在作品内部的构成之中,也绝非单纯对物的挪用。
▲ 《200克黄金 62克蛋白质》 铜,黄金,鸡蛋 37.7x39x3.7cm 2012
何翔宇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将物价值的逆向排序成为主客体颠覆的重要依据,演绎成为其创作的特征。在对于现成品的运用中,完成了以物写物的过程,却不打破物的自然形态,甚至以多种方式严格再现,通过材质本体的置换,完成了对价值体系认知的构建,其中暗藏危险。
《马拉之死》和《我的梦想》更是将这种描述推到极致,不在使用日常物为指代,而是以更为明确的人物形象出场,在戏剧化对死亡的模仿中,将物的讨论指向社会矛盾的最尖锐处——那些权力的核心,无论是对于旧时的膜拜,还是对蔓延的恐惧禁锢。
▲ 《我的梦想》155x46x23cm 仿真硅胶,玻璃钢,衣服 2012
丨近期展览丨
何翔宇个展
空白空间丨2月1—3月30日
何翔宇个展
乔空间丨3月5日—5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