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 Buonarroti)丨
米开朗基罗是著名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绘画家、雕塑家和建筑师,文艺复兴时期雕塑艺术最高峰的代表。
米开朗基罗终身未娶,不少人据此推断他喜欢男人。不过,他确实不怎么爱女人,甚至无法在有女人的屋里多停留。虽然他的雕绘中也有女性内容,却从未涉足过一般男人爱恋的娇媚的少女题材,他所绘制的都是丰腴、成熟的女体,呈现出接近男性的力度,据说米氏即便在绘画女体时,用的也是男性模特。
最得他倾慕的无疑是罗马贵族托马索·卡瓦切里。23岁的卡瓦切里与米开朗基罗初次见面时,他翩翩的风度、高贵的姿容立即吸引了米开朗基罗。米开朗基罗对男体的敏感与热爱近乎痴狂,这也令我们有幸看到《大卫》、《摩西》、《奴隶》组像、《创世纪》等一系列惊人之作。
▲ 米开朗基罗,大卫像
见到卡瓦切里的几个月内,米开朗基罗画出了他最好的几幅素描,其内容全部来自希腊神话,有驾驶金马车的法厄同,有被秃鹫不断啄食肝脏的提图斯,有为宙斯斟酒的美少年伽尼墨得斯。为美第奇礼拜堂制作朱理亚诺公爵雕像时,米氏所雕的面部是卡瓦切里的脸孔,他对他的眷恋,由此可见一斑。诗歌中,米氏更将对方的名字比做他赖以生存的食物,接着又写道:“不……食物只营养我的身体,你的名字却滋润我的身体和灵魂,使它们充满快乐,只要有你在我心中,我不再感到悲哀,也不惧怕死亡。”
▲米开朗基罗,创造亚当
英俊的卡瓦切里也没有背叛艺术大师深切的情感付出,他始终是他忠诚的赞赏者。直到米氏弥留之际,卡瓦切里仍守在他床前。
丨达·芬奇(Da Vinci)丨
达·芬奇是一位思想深邃、学识渊博、多才多艺的艺术家,他几乎在每个领域都有出色的表现。人们普遍认为,达·芬奇是文艺复兴时期完美的人的代表。而他最为世人所称道的是他绝妙的绘画艺术,尤以《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岩间圣母》、《圣安娜与圣母子》最为著名。
▲ 达·芬奇,维特鲁威人体比例图
然而,同米开朗基罗一样,达·芬奇一生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婚姻甚至是亲密的接触,始终私下保持秘密,并宣称自己厌恶肉体关系;他把男女之事看做是最龌龊的行为,曾说“与生儿育女有关的任何事令人厌恶,人若没有美好面孔以及美感素质将会早亡”。
15世纪的佛罗伦萨街头,遍布一种名叫“真理之嘴”的盒子——制度允许市民以书面方式表达任何他们想说的事情,只要你写成条儿塞到“真理之嘴”里,便会由某些机构进行处理。于是,年仅23岁、还在韦罗基奥门下的达·芬奇就卷入了一起有关“鸡奸”的诽谤案。
虽然一切关于他是同性恋的猜想,都只是停留在捕风捉影的阶段,但这仍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许多历史学家指出达·芬奇倾向于男性;他一生从未与哪个女人有过特殊的关系,他的画作也证明了自己对男性美的迷恋。他的素描基本上只针对男性裸体,对性器官描绘尤其引人注意。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很少画到女人脖子以下部分,即便画了,性器官也非常模糊甚至扭曲。
▲ 达·芬奇,《最后的晚餐》
丨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丨
弗朗西斯·培根是一位生于爱尔兰的英国画家。其作品以粗犷,犀利,具强烈暴力与噩梦般的图像著称,他扭曲、变形和模糊的人物画使他成为战后最有争议的画家之一。
1963年,一个名叫乔治·戴尔的小贼闯进了一间摆满画布和调色盘小屋之中,屋主培根出现了,“你有两个选择,”他认真的说,“要么,我就报警;要么,你就陪我睡觉。”小贼戴尔选择了后者,从此开启了一段与绘画大家的虐恋。戴尔还是成为了培根最伟大的缪斯,他出现在了培根的许多画作中。
其实,培根的内心是个受虐狂,想要一个凶暴的恋人来折磨他,但戴尔虽然犯罪,性格却十分温顺。这导致了两人关系逐渐破裂。戴尔开始醺酒,用昏沉的精神状态来逃离现实。培根虽然已经厌倦了这位恋人,但因为展览中许多作品的灵感都来源于他,所以培根觉得,只有他也在场才是最恰当的——只要他没喝醉。
1971年,培根带着戴尔前往巴黎开办个展,然而戴尔一下飞机就开始喝酒。在展览开幕的前一天,戴尔被发现瘫坐在盥洗室,一只安眠药空瓶安静地躺在旁边的地板上。那年,他只有36岁。而恰恰这次展览中展出的《乔治·戴尔肖像》,被认为是培根众多恋人画像中最出色的一幅。它最后一次在市场上露面是2000年,其在纽约佳士得以400万英镑售出。据悉,5年后,马丁内斯通过私人洽购,以730万英镑左右的价格买下了该作。
▲ 弗朗西斯·培根,《乔治·戴尔肖像》,1966
另外,培根所画的另一位同性情人——卢西安·弗朗西斯的三联画像,则在经过了罗马收藏家20年的寻找后,终于完整地再现在世人面前。2013年11月12日晚,它在佳士得战后及当代艺术夜场拍卖会上拍出了1.2亿美元的天价。
▲ 弗朗西斯·培根,《弗洛伊德肖像画习作》
戴尔的自杀,使培根被彻底崩溃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来到巴黎,一次又一次地住进同一家酒店,就像他需要不停地靠近死亡的场景,来试探他的内心深处一样。培根曾说,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乔治,深深地感到内疚。痛苦的无以复加的培根自此逐渐远离了以前的社交圈,画风也随之转变。培根将他的悲痛融入到了画作之中,即使在戴尔死后多年,他依然绘着他。尽管此后他又有了新的恋人,但始终没人能够取代乔治·戴尔在他心中的位置。
丨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丨
大卫·霍克尼生于1937年,他11岁时就知道自己要当一个艺术家。24岁时,读于英国伦敦皇家艺术学院的霍克尼就创作了《我们两个男孩紧紧胶着》,表现同性爱情,这也许是他对自己性倾向的最初认知。26岁时已名声大噪。是艺术圈里著名的同性恋艺术大师。
之后的50年来,霍克尼创作了大量的裸体肖像和同性爱作品,甚至在很多作品里表露出对男性的仰慕及实在地描绘出同志的生活。这些作品,记录了50年来与霍克尼发生过社会关系甚至肉体关系的所有人。他偏爱画和自己关系亲密的人,因为他们的形象已经铭刻在他的大脑里,他做的,是要画出面前的这个人的内心。他遵循着自己的内心画同性画作,同时也大方承认,“这些同性画作让我臭名远扬”。
▲ 大卫·霍克尼,《泳池》系列
这些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他的“泳池”系列作品,画面中的模特是霍克尼的情人兼学生彼得,他沉默的性格、优雅的身影成为大卫·霍克尼的灵感来源。该“泳池”系列作品几乎都被蓝色统治。阳光泳池意味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展示自己并观看他人身体的地方,也成为了霍克尼笔下同性恋者的乌托邦——无需躲藏,无需羞愧,这组作品成为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同志宣言”。
▲ 大卫·霍克尼,《卡片选手》
丨卢西安·弗洛伊德(Lucian Freud)丨
卢西安·佛洛伊德于1922年出生于德国柏林,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当代画家之一,偏好人物画像与裸体画像。也许是受到祖父西格蒙·弗洛伊德的影响,结过两次婚,与13位女子生了40名子女的卢西安·佛洛伊德还有多位同性恋人。
上文提到的弗朗西斯·培根,就与之有过一段长达30年恋情。1945年,他们初识于一次周末聚会上,作为“伦敦画派”的代表性人物,培根在当时的艺术圈里影响甚广,而当时的弗洛伊德正苦于如何突破自己,培根使弗洛伊德深受启发。他们的交往就始于这个时候。
▲ 卢西安·弗朗西斯,《培根画像》(未完成)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也是弗洛伊德忠实的粉丝,不仅收藏他的大量画作,还请他画自己的肖像画。然而,弗洛伊德却真实而倔强,经过6年的谈判后他勉强答应,但坚持要女王到自己画室做模特,并要求至少72次。最后女王衣冠整齐地来了,不过最后公开的作品令公众一片哗然,画作中的女王面目臃肿,尽失尊贵之气。英国某艺术杂志编辑评价称,女王看起来就像个中风了的病人。而这张作品也成为英国皇室最具争议性的收藏品。
▲ 卢西安·弗洛伊德正在为英国伊丽莎白女王作画
丨吉尔伯特(Gilbert)和乔治(George)丨
吉尔伯特和乔治是英国当代艺术史上合作最长的艺术家组合,两人在1967年就读于英国圣马丁艺术学院雕塑系的时候相识,并一见钟情,从此形影不离。1969年,他们舍弃姓氏,以吉尔伯特和乔治的名义组成双人艺术家组合。同年,俩人把音乐和“活着的雕塑”的理念结合在了一起创作的行为艺术《唱歌雕塑》使他们一举成名。之后他们以活着的雕塑为原型创作了大量的行为艺术,而他们也有了一个“活体雕塑”的身份。他们不仅是艺术创作上彼此的最佳拍档,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他们每天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在一天固定的时间都去同一家餐厅用餐,并不轻易远离自己的处所……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就是艺术”。
▲ 吉尔伯特和乔治,《唱歌雕塑》
随着创作的深入,自我形象的指代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一些禁忌话题和形象开始充斥着作品的画面。吉尔伯特和乔治从来不避讳他们的性取向和亲密的关系,在作品中,他们也积极地推动着同性恋在社会中寻求平等的待遇,2005年的《新猥亵图片》系列作品就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2007年,伦敦的泰特现代美术馆为吉尔伯特和乔治举办了他们职业生涯以来的第一次大型回顾展,这个展览也是泰特现代美术馆历史上最大型的回顾展。在经历了事业最辉煌的回顾展后,,65岁的吉尔伯特和66岁的乔治在2008年于伦敦低调完婚,只有两位助理在场见证。真正名真言顺地向世界宣布两人的亲密关系。对于为何选择这个时间结婚,两人只是很轻松地回答:“我们觉得时间到了。”
▲ 吉尔伯特和乔治
丨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elix Gonzalez-Torres)丨
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1957年生于古巴,后流亡到美国,从此一直在纽约和洛杉矶居住和创作,1996年年仅38岁的他死于艾滋病。他也是将现成品的堆放以及艾滋病主题进行结合的重要艺术家之一。菲利克斯的至爱罗斯·莱考克和他一样是艾滋患者,并且先于他离世,之后,他开始以死亡、爱情、艾滋、亲密为全部生活和创作的主题。
《无题(完美的情人)》就是这样一件意味深长的作品。随着时间流逝,两个壁钟变得不再同步,其中一个会在另一个之前停下,不再走动。时针协调着情感,也计算着生命,但世事往往难如人意,时钟和人生一样,即使是最亲密的爱人,他们也很难同时抵达生命的终点。这件作品是托雷斯与罗斯的情感生活的真实再现。
▲ 菲利克斯,《完美的情人》
去年秋天,菲利克斯在华的首个回顾展在上海外滩美术馆正式对外开放。他的名作《无题(罗斯在洛杉矶的肖像)》同样展示在美术馆中,而观众可以自由的拾取食用。糖果的重量为79.4公斤,正好是罗斯的理想体重,随着展览的进行,糖果的数量逐渐减少,就像罗斯因患病逐渐枯槁的面容和消瘦的躯体。这件作品是他对逝去恋人的挽歌,意味着甜蜜回忆,但残酷的是,观众在消耗糖果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参与了肉体的瓦解,带走了重量,也带走了生命。
▲ 菲利克斯,《Ross的雕像》
丨罗伯特·劳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和贾斯帕·琼斯(Jasper Johns)丨
罗伯特·劳森伯格是美国20世纪中期的先驱艺术家之一,是战后美国波普艺术的代表人物。他在美国与欧洲学习艺术。之后,他以抽象表现主义风格试验摄影设计与绘画,逐渐发展出个人的独特艺术风格——融合绘画,这是一种美术拼贴技法。他经常在纽约的街巷里转悠,也到垃圾桶里翻找,利用生活上的实物与新闻图片组成抽象的画板画。
贾斯帕·琼斯在阿伦达长大,对于这个地方,他声称是没有任何艺术的。在纽约上大学期间,琼斯遇见了罗伯特·罗申伯格,并与罗申伯格成为工作及生活上的伴侣。
▲ 劳森伯格与琼斯
由于这个时期政府的压迫对同性恋者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作为同性恋者,他与他的恋人贾斯帕·琼斯在创作时将他们对政治和文化风向的反抗情绪呈现在作品中。贾斯帕·琼斯最著名的作品是以美国国旗为原型的《旗帜》。
▲ 劳森伯格和琼斯合作的橱窗艺术,曼哈顿行人道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位艺术家,与另一位波普艺术先驱——安迪·沃霍尔也是好友,上图中Miller鞋店橱窗的设计,安迪·沃霍尔也参与了。不过,他们不喜欢如安迪一样,高调地公开私密隐私,所以其中的爱情轶事,我们就鲜有得知了。
丨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丨
安迪·沃霍尔被誉为20世纪艺术界最有名的人物之一,是波普艺术的倡导者和领袖,也是对波普艺术影响最大的艺术家。2014年,他的作品毛泽东画像在英国以760万英镑(约合人民币7663万元)的高价被拍卖。
▲ 安迪·沃霍尔,《毛泽东像》
照沃霍尔自己的说法,他和文学家杜鲁门·卡波蒂秘密订婚十年,每日一封鱼雁频传,相互以裸照为信物。他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无处不在的偶像,他对性取向毫不掩饰、招摇过市的形象几乎家喻户晓。也正因为1960年代席卷一时的波普运动,同性恋成为一种身份标示,连同披头士、滚石音乐、招贴艺术和吸毒场面,作为青年亚文化和地下文化的表现,获得了某种生存权利:波普成为了年轻一代追求新艺术和新生活、反抗艺术权威与社会规范、进入艺术市场的方式。
▲ 安迪·沃霍尔,《猫王三重影》
然而反讽的是,美国现代通俗艺术史上最重大的事件之一——1967年女同性恋者维米莉·苏莲娜刺杀安迪·沃霍尔。安迪遇刺后一直没有康复,1987年死于外科手术,维米莉被判3年徒刑,她声称安迪过多压制了她的生活。她曾经被安迪拒绝发表的作品 《泡沫声明》 此后多次再版,成为女权主义经典作品。此次刺杀事件被看作是对男权社会所谓最前卫观念的一次冲击与反抗,一次边缘面对主流的毁灭与自毁—看来,边缘并不永是边缘。
丨凯斯·哈林(Keith Harring)丨
凯斯·哈林只活了短短31年,但他留给世界的艺术涂鸦数不胜数。他说:“我的父亲以绘制卡通维生,所以我很小就开始涂鸦和着色。不过,我认为画卡通和成为‘艺术家’是不同的”。在纽约视觉艺术学院学习的过程中,城市地铁里的各种涂鸦对他产生了巨大的风格影响和艺术启迪,他觉得这些没有被任何理论影响、完全随心所欲的色彩表现,有着很强的生命力。同时,开放自由的纽约文化使得他对自己的同志身份又多了一份认同。
随着知名度提升,哈林遇到难以想像的疯狂行为。地铁的画作被“突袭”,大家都想偷一幅回家。“如果我在地铁站作画,两个小时后画就不见了,接下来就被转卖。”哈林不希望自己的作品只被富人收藏欣赏,于是1986年在纽约开设了“流行店”(Pop Shop),出售以他的画作为主题的各种授权商品。然而,批评的声浪随之而来。
▲ 凯斯·哈林,《流行店》
以哈林的观点看,也许这样的方式让很多艺评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但他在地铁涂鸦的时候,作品从来不是通过‘正式’渠道发表的,而是直接面向社会大众。对他来说,最大的鼓励来自不精通艺术、没有研究过任何艺术理论的公众,最坦白的回应才是真正激励他继续创作的动力。
1988年,哈林发现自己患上艾滋病,决定用画作唤醒人们对艾滋病的重视,宣传安全性行为的重要性。1989年他创立基金,为防艾研究和儿童福利项目提供资助。1990年,哈林病发去世,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 凯斯·哈林,《爱心》